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关于达尔文进化论在科学性的争论持续到大灾变发生,对科学性的坚持在面对求生的本能时优先级太低。在地球上最后一个未改造人被推入液氮中数百年后,人类还顽强的坚持在这片千疮百孔的废土上。
“检测到前方不明辐射源。A队装备防护装置,B队原地待命时刻准备掩护A队撤退。”
雨宫广斗一把拦住欲意随A队一起出发的雨宫雅贵,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在他耳边递了两句,令雨宫雅贵打消了去探路的想法。
二人之间交换了一个眼神,雨宫广斗就在人工太阳过于刺眼的光芒中跟上了A队的步伐。
身为行动队队长和副官的雨宫广雅贵和雨宫广斗是一对兄弟,虽然在愈发淡漠的亲情观念之下血缘至亲并不能代表忠诚,但至少这二人仍然像遥远的非改造人兄弟那般亲密无间。
地堡内的安全屋。
雨宫广斗将在辐射下变得脆如纸片的护甲取下来,战斗的紧张感在他眉间留下一道紧绷着的纹路,旁边的士兵套上衣服忙关了门出去,带起一阵浑浊的风,雨宫广斗将更衣室反锁,才将柜子深处的东西拿出来。
并非是这位严肃的副官与下属们的关系不好,而是这满室来自强大Alpha的信息素压抑得余下人的太阳穴和眼眶胀疼,细细密密的刺痛在神经末梢炸开,弱者服从强者的铁律在这个世界的任何角落都如同呼吸一样自然。
铡门的铁栓被从门缝里伸出来的铁丝一点点无声地拨开,一个蓬松的,有着圆润发璇的脑袋从门打开的缝中探了进来。彼时雨宫广斗将将包好肩部的伤口,Y型的绷带横亘在肩胛和锁骨,蜿蜒到肋侧,他正套上一件宽松的T恤,对着面前开口:“真以为我发现不了吗?”
“哥哥这么轻还是被你发现了,肯定是心有灵犀,正所谓……”眼看雨宫雅贵跑的火车就要发动起来,广斗衣服套了一半就转过身制止他,无意间展示出侧脸锋利的线条,在地面投下如同山峦一样寂寥的影子:“也不收收你那味道,老远我就闻到了。”
衣领套过头发,随着下摆被拉扯逐渐遮住雪白的绷带,雨宫广斗的声音闷在挡住脸部的面料之下。“更何况,除了你还有谁敢进来。”
战斗后的Alpha信息素压迫感最强,更衣室这样混杂着多种信息素的地方往往是挑衅滋事的重地,而来自于雨宫家的两股信息素用无形的手将其余人的躁动死死按在墙上,以至于更衣完队员们换完衣服就仓皇离场,更惶说只身闯入。
话音刚落,自广斗身后环上来一双手,小心避开了伤口的部分,修长的手指隔着棉质的衣料轻轻摩挲着绷带边缘。温热的鼻息喷在广斗颈侧的腺体周围,引起身下人一阵轻颤,几乎是瞬间就冒出一片细小的突起——那里是alpha信息素最浓的地方,也是最敏感的地方。
“带了对吧?”雨宫广斗打下身上作乱的手,整理衣摆。
“肯定带好了,怎么不相信哥哥。”因为压抑而有些暗哑的声音渗着水汽,身后的身体离开一阵又环上来,布料窸窸窣窣的声音后,和刚刚颈后温暖的触感不同的,冰冷而坚硬的金属贴上雨宫广斗颈后的皮肤。
“你就非要在这做?”
“刚刚还是广斗提醒哥哥,哥哥的发情期要到了。”雨宫雅贵的语气镇定,而自弟弟衣物下摆钻进去游走在皮肤上四处作乱的手又将他暴露:“哥哥已经等了好久了……”
发情期,对看客而言其实是个三言两语就能讲完的故事:数年前执行任务时队友几乎全部遇险,当时的队长雨宫尊龙遇难,雨宫雅贵和雨宫广斗在战斗中与队员走散,丧兄之痛和所面临的绝境几乎击垮雅贵和广斗兄弟二人。雨宫雅贵在战时误入了荒废的研究室,随之而来的爆炸另多个尘封已久连标签都被腐蚀殆尽的贮藏罐破裂,吸入的混合气体令雨宫雅贵的发情期来势汹汹。
连维持生命的水,食物,绷带都没有,更不会有缓解alpha发情期的抑制剂。
随着雅贵的发情热间隔愈发短,越发强,交替的高热和严寒如同一把卷了刃的刀子,势必要在雨宫雅贵身上剜下一块又一块肉来,当时唯一的选择不言而喻。
alpha与alpha的交合并不如alpha与omega,alpha与omega一般容易,前者的生理优势乃是人们改造人类的初衷:更容易,更稳定地诞下可以生存的后代;beta虽然是改造失败的产物,极少数也具有孕育后代的能力,而alpha与alpha除了交合的困难以外,无法完成的信息素安抚还伴随着alpha与alpha的信息素间的竞争,厮斗,永远无法相容,无法相消,无法和解。
信息素弱的一方承受着精神和肉体的双重折磨。
这对兄弟之间,本就分不出孰强孰弱。
身后这个处于发情期的alpha的靠近,高浓度的信息素喧嚣着,令雨宫广斗额头浮起一层薄汗,无来由的惶恐感和燥意令他心悸,不自觉地咬着后槽牙。
alpha无法抑制的标记欲望更是alphha情侣之间的一颗定时炸弹:肉食动物即使从小被以素食饲养,也会在闻到血腥味的一瞬间遵从本能撕吞入腹,无论身下是omega,beta还是alpha,他们都会狠狠咬破对方的腺体,将自己的信息素注入。而腺体被注入他人信息素的alpha,后果不亚于输入了血型不匹配的血液,当下死亡而逃避折磨或许是一种恩赐。
数年前那次咬破腺体的后果在雨宫雅贵发情期昏沉的大脑中同锉刀一般留下一道道深深的血痕。
这也是为何与雨宫雅贵实力旗鼓相当的雨宫广斗本拥有着带领一支属于自己队伍的能力,如今却在哥哥的营下担任更偏向于文职的副官,原因只有他们兄弟二人知晓。
那场漫长的抢救,成了兄弟二人谁都不愿提起的禁忌。
“我自己来吧。”
雨宫广斗后撤一步,不动声色地将二人之间的距离拉开。
从更衣柜里层拿出润滑的广斗瞥见雅贵退到更衣室角落,正要逐他出去,却无法忽视雨宫雅贵因为忍耐咬紧牙关而鼓起的太阳穴,在窗口探进来如白炽灯般明亮的阳光里投下一片灰色的阴影,广斗轻轻叹了口气,褪下战斗服的裤子,拧开润滑剂的盖子,张开腿为自己做起扩张。
为alpha解决发情期和在自己哥哥的注视下为自己扩张到底哪个更加羞耻?
雨宫广斗选不出来。被藏在羞耻之后的期待和兴奋令他垂着头,将自己的手指伸进自己的身体。
如果将后者的描述改为在爱人的注视之下扩张,或许会变成一种情趣,而比起每次交合过程中肉体的疼痛和信息素的威压更折磨他的,是他永远无法令这个刚刚的假设变为可能:雨宫广斗十分清楚和雨宫雅贵的交合只是迫于形势,雨宫广斗没得选,雨宫雅贵更没得选,而当下的慰藉也不过是在omega稀缺的前线利益最大化的结果——他卑劣的心思这么久以来被雨宫雅贵的愧疚掩盖和滋养着,从未停止扭曲的生长,将那些像目前人类所生活的地底一样阴暗潮湿的想法晾晒到人工太阳没有温度只有光亮的照射再久,也无济于事。
据医生所说,雨宫光斗在那次事故中留下的后遗症包括发情期的消失和繁育能力的丧失。雨宫广斗并不在乎这些,相反他并不愿意用事故那个词来称呼那场交合,那些后遗症让他落得轻松的同时,也让为哥哥解决成为了一种理所应当的帮助,他更有理由陪伴在哥哥身边:稳定无起伏的情绪让他永远是冷静的指挥官,不受发情期影响令他随时准备好提供"援助"。
"最近听到消息,说omega志愿营要开到北方阵地来了。"雨宫雅贵的手指无意识地将工装裤的飘带卷起来,目光盯着地上一处,状似无意地开口。
"随你。"雨宫广斗几乎是立即接了话。明明是为了表现如常,太快的应答则显露出慌乱来。
雨宫广斗的秘密不止于此:性欲丧失,情感障碍本也应该是后遗症,但他仍会沉沦在雨宫雅贵的抚慰里,胸膛中对那个和自己同样姓氏的名字的爱意如同野火,愈演愈烈,如同他们永远缠斗的信息素,不减不灭。
润滑从最初的冰凉到被体温捂热,也因着温度的升高变得更加稀薄,清亮亮地从下身一路淌到长椅上,雨宫广斗将手指探进自己身体的时候表情如常,泛红的耳廓却出卖了他,探进去的是自己的手指,广斗的脑海里那手指的主人此时站在角落,不敢看他。
雨宫广斗闭上眼,靠着身后更衣柜的柜门,添了根手指,略过腺体时双腿不自觉地蜷起来加紧,却在想起另一人的存在时将腿张得更开,形成一个下流的钝角。
下身的水声不绝,那道一直黏在自己身上的视线的主人微张着口呼吸,带出一点喉咙的嘶响,如同蛇类发动攻势前的挑衅。
三指已经进得差不多,雨宫广斗随着进出发出些鼻音浓重的轻哼,好像这样就能减轻一点难耐的爽利。松软的穴口不断溢出透明的润滑,显出逐渐被扩张过度的涨红来。
又想到雨宫雅贵刚说的话,雨宫广斗就着手上的粘腻,罩住前端,没什么章法只是迅速地撸动,并不求快感而只求释放的方式很快让他泄了一次身,歪倒的阴茎带着淡白的液体滑在小腹一侧,一些溅在刚刚缠上的绷带上,半透明的液体落在消毒过的白色纱布上并不显眼,如果那是血,倒可以提醒雨宫雅贵这份伤为何而受,但那并不是。他睁眼看了一眼那头忍耐着的人,又很快闭上。
用快速消耗自己体力的方式去避免哥哥信息素盖上来时那种本能的暴戾,原本并不需要做到这种程度,但是这种近乎自虐的方式能更加令雨宫雅贵感到愧疚,折磨着他的哥哥令他感到愉悦。他喘着气听着来人的脚步愈发近,心跳得越发乱,有些他也说不明白的胜利感被悄悄藏起来。
被需要,被依靠,被拥有。
这些对于发情期alpha来说显得过于柔软的抚摸随着雅贵的手指落在广斗的眉眼,鼻梁和唇上。探入口腔的手指搅动着广斗天生就有些肥厚的舌头,顺着指根淌下唾液来。广斗隔着裤子的布料揉弄着已经涨起的器具,勾勒出灼热又坚硬的形状。
“来吧。”他拉开雅贵的拉链,转过身跪在凳子上,双手撑在身体前端。看似掌握着主动权,但其实猫一样竖着耳朵,听着身后人的动静。猫的迅捷和机敏,在整个动物界里都排得上号,但被虐待被抛弃的猫在人类文明中比比皆是,信任人爱戴人是它们最大的缺点。
最先被触碰的是后颈,带着潮热的汗的掌心贴上广斗的后颈,从那些硬硬的发茬一路顺到因为低下头而突出的脊骨,从猫的额头一路往后抚摸到尾巴尖,猫就会流动成渴望抚摸的形状。
温热的,柔软的臀肉被分开的五指捏住,分向两边,露出不断滴落粘液的穴口,透过未被他人窥探过的白皙皮肤显现出来的血色。
热腾腾的下身被释放出来,开头便是整根没入,饶是已经熟悉的节奏,广斗也被这一下捅得双手撑不住,本能的躲避。不应期还没过,除了被紧紧填满的胀痛以外别无他物,身上的alpha突然地不安,怕人逃跑一般死死按住人的尾椎,固定在长椅上后才深深浅浅地捣弄起来。
发情的alpha并没有什么章法可言,性欲也要为求生的本能妥协,性欲是为了繁殖,不是为了快感,不是爱情的产物,也就不用服务他人,更不必在乎别人的感受。
所以每次在雨宫雅贵温柔而文明的前戏里,广斗心里的叛逆叫嚣得格外汹涌:雨宫雅贵,你到底是因为愧疚,还是因为温柔,对每个人都这样用心而深情?
等你在omega志愿营分配到omega,是不是也会这么温柔的对他,正如此刻这样忍耐着兽欲抚慰我?
广斗在杂乱的抽插里逐渐找到些隐约的快感,每次插入的顶端戳上腺体,柔软的内壁便不自觉地较劲,喉咙深处的呻吟也在换气的间隙溢出来。
他闻到雅贵的信息素从里到外将他包裹,即使没有爱侣间的接吻,爱抚,但他包裹在这样一张密不透风的毯子里,因为信息素的排斥而头痛和颤抖,也不失为一种只有最亲密的人之间才能有的反应。那收缩的穴让雅贵找到些趣味,揪住广斗的发顶,专攻那一处,深深浅浅,得到些来人的主动扭臀相迎。
身后的alpha似是很不喜欢这种被分割出去一部分掌控权的感觉,掐着腰侧的手在臀肉上留下几个清脆的巴掌,每抽打一下,内壁都绞得更紧,被广斗用舌尖顶住上颚而关住的那些呻吟此刻随着涎水一并溢出来,变得愈发急促而高昂。
随着情动,愈发浓郁的雨宫广斗的信息素此刻则是在干草堆上不断碰撞的火石,理所应该地被将他掌控之人视为反抗和挑衅。
冰冷的金属贴上腺体,令陷入昏沉意识中的雨宫广斗找回一丝清明:那冰冷又坚硬的金属器不是别的,是那次以后每场交合都伴随着哥哥的笼状止咬器,用上好的牛皮带子穿过脑后和额顶,牢牢固定在雨宫雅贵英俊的脸上。
而在或许这次之后,就再也没了存在的意义。去他妈的omega。
因此这张性爱中注定没有缠绵悱恻的吻。
有时雨宫雅贵的发情期来得格外汹涌,烧光了理智的后果是被干得伤痕累累的同时雨宫广斗仍要时刻提防着雨宫雅贵挣脱了止咬器试图标记自己。
有时候失控的不只一人。
“死了算了吧,我们一起。”有时候雨宫广斗会想,只要伸出手,就可以解下哥哥的止咬器,让他将信息素注入自己的身体,让自己带着那份不得见光的爱意和卑劣的满足马上死去。他非常笃定,哥哥只会在此后追随他而来,但若真要去探寻雨宫雅贵的目的,对于雨宫广斗而言则是种残忍。
发烫的鼻息喷在广斗的脊背,雅贵环着他的腰,另只手抬起广斗的一侧大腿,以犬类排尿般的姿势大开大合地操干着他,交合支出淅淅沥沥淌下二人的体液,兽欲大于人欲的时刻最能感受到快感的全部乐趣,也最令清醒着的人羞愤而绝望。
圈住肋部的手臂不断收紧上移,最终掐住了广斗的脖子。
放肆地呻吟被收紧的五指骤然打断,无法摄入氧气的恐惧另雨宫广斗瞬间就抓住雅贵的手挣扎,身下的顶弄却一下深过一下,变换着角度寻找:alpha在寻找生殖腔的入口。
没有,什么都没有,那里只有紧致而光滑的内壁,甚至没有beta那样萎缩畸形的凸起,烦躁另雨宫雅贵手上力道更甚,身下之人口中咯咯的缺氧之声更像是机器发出的磕碰,而非来自这句温热的柔软的身体。挣扎的手指甚至没有办法握住雨宫雅贵的一个指节,随着时间和氧气的流逝无力地垂下,睁大着眼眼前的景象仍然一点点暗下去,如同放映到终局的电影,无声地落下黑幕。
意识的回笼在温热的液体浇在大腿上之后,剧痛的喉咙呼吸都带着血的腥气,迟钝的眼珠挪到下身,才知道不知不觉被操尿了,淡黄的液体浇在大腿和地上,一时之间室内只剩液体浇在地上的声音和风箱般粗重的呼吸。后颈被颤抖着的alpha紧紧贴着,一阵一阵的涨意昭示着雨宫雅贵终于放弃了与腺体标记和生殖腔作斗争,只是深深埋进广斗的身体,留下自己的印记。
广斗被翻过身来,他看到雅贵那双圆而明亮的眼睛此时不甚清明得映出自己的样子:残破、疲惫,像一片被雨水浸湿了的落叶,被脚碾过的时候甚至发不出响声。
胃里的蝴蝶因为疲惫耷拉着翅膀,自我厌恶和荒谬占据了他的内心,此刻的他是一块被嚼了太久的廉价泡泡糖,变得发硬发苦,却还是萦绕着称得上刺鼻的香精味。
起初广斗还可以闻到雅贵信息素的味道,到后来他已经无法辨别出来,或许雅贵的信息素已经融进他的呼吸,在红细胞的运输下弥散在他几十升滚烫的血液里。
雅贵射完还留在他的身体里,温存地用手抚摸着身下人的脸颊,眼神一刻也未从广斗的脸上移开,或许在他的潜意识里这是一段等待生殖腔成结消失的时间,但其实在操干中愈发暄软的穴已经要含不住滑腻的阴茎,广斗轻轻夹住才没有滑脱出来——多余,累赘的温情正如他们之间无用的交合和无用的温情。
"不要哭,不要哭。"雅贵把广斗留到颊边的泪轻轻抹去,泪是凉的,大拇指将它们推开在脸侧,才让冰凉的眼泪得以被感知。
年幼时他们在训练营里被分开作战,两人各自为战,而比赛只需要一个赢家。雅贵看到广斗便只用着身法避让,在即将被判处两人均出局的时候雅贵用左臂接了广斗故意射歪的箭矢,用那只未伤的胳膊为弟弟抹泪的时候他也是这样说:"不要哭,不要哭。"
这么多年在这方面,无论是雨宫雅贵还是还是雨宫广斗,都没有长进过。
广斗把头侧到一边,不愿意让雅贵多于看到自己的失态,坐在一摊温温热热的液体里,却还是不认输,双腿再次环上雅贵的腰去,"继续吧。"
雨宫雅贵的发情期自那次以后总是变得短而急促,情潮汹涌下有数次烧得神智不清的时候,若是在那样的状态下被敌对阵营俘虏,后果不堪设想。因此广斗总是紧紧跟在雅贵之后,不愿让他再只身涉险。副官对冒险性的战略多次驳回,到了不得不妥协时候,就让雅贵留下自己上。雅贵无论是在生活上还是作战中对他的话总是顺从,时间久了,广斗都要忘记这个强大alpha的侵略感和攻击性,刚刚几乎被被掐断的脖子发着烫,整个胸腔里都含满了沸腾又疼痛的血,磨破的膝盖,缺氧的头脑,但这些都没有那带着歉意的温柔可怕,那足以将他击个对穿。
雨宫雅贵的喜欢逞强的弟弟,从小就跟在身后的弟弟,今后也将永远跟在他身后。
Omega志愿营的事情,只是雨宫雅贵一时兴起提及。雨宫雅贵早就知道这些消息,无论何时都受到优待的alpha早早就收到了消息,想要把自己情人安插进来的军官们半年前就开始运作,广斗不知道,也只能是有人刻意将这个消息按下不表,否则他永远也不会知道。
放让猫踩在自己的脸上,胸膛上,表现出足够的臣服,却还是会去抢猫的玩具,控制给猫零食的份量,永远不让它饱足,让猫永远对自己保持渴求。猫收着牙齿和人打闹时,假装被牙齿和爪子伤害到而将身体缩起来,即使猫的武器对比人类是那样弱小而可爱。即使猫挣扎,也要把猫牢牢禁锢在怀中。尽管当下地球这片废土再无猫这个物种,但自埃及王朝就开始养猫的人类早已经将这种推拉刻进了dna。
雨宫雅贵用温柔和歉意打造出世界上最舒适的猫窝,让娇惯的生物在广阔的天地下无处可去,用沉重的爱时刻压在猫脆弱的脊椎,用患得患失令猫一步都不敢離開漂亮的牢笼,惧怕著被抛弃,被不爱,惶惶不可終日。
雅贵伏下上身,汗涔涔的身体贴在一起,连胸腔呼吸起伏的步调都一致,快感淋漓地炸开在大脑皮层和神经末梢早已抵达峰值,越了界变成麻木,快意令手指和脚趾蜷缩,却没有被人感知,广斗的嗓子要养许久了,现下只能发出"嗬嗬"的气声,而雅贵的低喘格外响,那漂亮的嘴唇轻轻动着,有个名字呼之欲出。
尽着最后一点力,广斗扬起上身,去靠那即将散在空气了没了影踪的呢喃。
"对不起……"
雅贵总是这样,总是这样,总是这样!
眼泪盛在眼眶里,红了眼的广斗狠狠咬上雅贵的肩头,精壮的皮肉之下就是肩胛骨,带着些怒意得不断加深着力道,直至牙齿触上骨骼的坚硬。
他好恨啊,恨雅贵这样意乱情迷之时的歉意,如此轻佻,却又被自己听得清清楚楚,雅贵的血从齿痕里渗出来氲上广斗的纯色,令他因被吮吸和情潮而充血变得殷红的双唇沾上红色的光泽。雅贵却好似没有知觉,只是一下深过一下捣在身下人体内,逐渐累积的快感散了广斗的浑身力气,只是继续含着那里,颇有种直到死都不松口的架势。
“能不能不去?”
最终还是下贱地问了出口,雨宫广斗的耳边轰鸣,听不到答案。
雨宫广斗却忘了,廉价与轻佻总是绝配。